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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熊MF】【马其顿帝国继业者时代AU】The Echo of Findonor(苏萨之婚 · 一)

曾经看过一张luaen太太的梅熊同人图,大梅小熊的装束极具古西亚异域风格,特别是小熊的金丝辫和头巾非常波斯风;后来又看到了另一张Ivanneth太太的梅熊同人图,仿若古希腊史诗英雄壁画——于是开了这个AU脑洞…………

梗来自继业者时代的塞琉古帝国开国君主“胜利者”塞琉古一世和他的波斯王后阿帕玛的故事。

luaen太太


Ivanneth太太



CP:梅熊、三白、宅薇,隐Feanolfin,后面也许会涉及老四哈烈丝(三次元历史线隐亚赫)

苏萨之婚的时间线是公元前324年

【FF作为分别效力于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麾下和波斯国王大流士三世麾下的敌对方,在六年前小亚细亚的格拉尼库斯河战役中双双失踪。】


文笔渣,历史风俗语言各种私设,时间线各种移动混乱………一切只为了这个“先结婚再恋爱居然也能遇到灵魂伴侣”的小故事服务=333=。

【 以及这大约是个大纲文】

 

 

苏萨之婚


梅斯罗斯-Maedhros|Nelyafinwë|Maitimo:23岁

芬巩-Fingon|Findekáno|Findo:14岁

图尔巩-Turgon|Turukáno:11岁

雅瑞希尔-Aredhel|Írissë:6岁

梅格洛尔-Maglor|Makalaurë:21岁

凯勒巩-Celegorm|Turcafinwë:15岁

卡兰希尔-Caranthir|Morifinwë:14岁

库茹芬-Curufin|Curufinwë:13岁

安姆罗德&安姆拉斯-Amrod&Amras|Ambarussa:10岁

阿奈瑞-Anairë

费艾诺-Fëanor|Curufinwë

芬国昐-Fingolfin|Ñolofinwë



       很久很久以后,当梅斯罗斯和芬巩并肩站在芬多诺尔的城头远眺底格里斯河时,他莫名想到的却是遥远印度的酷热和多雨。


        ——酷热而多雨的印度简直是地狱,连哈迪斯的冥府中也找不到更糟糕的地方了。梅斯罗斯想道。

       在亚历山大决定结束对印度的远征、兵分陆海两路班师西还之时,梅斯罗斯指挥的皇家持盾卫队跟随国王率领的主力军从陆地返回。

       这不是一条轻松的归程。

       他们越过大河,越过荒漠,还有无数次的战斗和平叛,连亚历山大陛下都差点战死——他们损失了很多很多战友,每一天,每一刻。

       而作为六个弟弟全部都在持盾卫队中的长兄兼指挥官,梅斯罗斯必须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惜一切代价。

 

       当经过帕萨尔加迪这个波斯王族的发祥地时,亚历山大迫不及待地决定去谒拜居鲁士大帝的陵寝。

       这也是梅斯罗斯第一次见到这位征服了东方与西方、统治却又极其仁慈宽宏的阿契美尼德王室开国君主的王陵。

 

       在曾经的皇家林苑里,林中渠水潺潺、芳草青青,而这位波斯帝国创立者的陵墓就安静地屹立在一片树荫中。

       被柱廊围着的墓基是六层方形大石砌成的长方形底座,上边盖了一间石顶小墓室,除此之外别无所有,简朴到可称简陋的地步——唯有陵墓旁的一根巨大石柱上,一段波斯文铭文在两百年后依旧清晰可见:“我乃居鲁士王,阿契美尼德宗室。”


       而令梅斯罗斯震惊的是,这位伟大的帝国缔造者的陵寝居然被他自己的子民所洗劫——

       墓室旁开有一道极窄的小石门,而此时已经被破坏;墓室中原本盛有大帝遗体的金棺被斧头劈开,遗骨四散在棺外,看起来盗匪是企图把金棺砸成一块一块以便搬走——虽然他们最终失败了——随葬品则早已被劫掠一空。

       亚历山大陛下更是愤怒恼火至极,刑讯重罚了守陵人,最后召来阿瑞斯托布拉斯下令修葺陵寝恢复原状,在石门封墓之后还在封泥上盖上了御奎印记。

 

       随后,他们继续向苏萨前行,准备和受命率领运输队、从沿海行军前往波斯的赫菲斯提昂在苏萨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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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罗多德曾说过:“谁要是占有苏萨,谁就可以和宙斯斗富。”

       作为昔日波斯帝国的冬季行宫,四大都城之一的苏萨,谦卑地向征服者弯下了腰,却用整座城市的财富傲然地验证了这句话绝非夸大。

 

       城池还在远方地平线上时,沿着宽阔的波斯驿道远眺,苏萨城墙已经遥遥映入眼帘。

       而当马其顿人走到苏萨城面前,平整砖块垒砌的高大城墙仿佛一面延伸得无边无际的悬崖,壁立在他们的眼前——青铜城门随之缓缓敞开,迎来了它的征服者。

 

       以苏萨总督父子为首,贵族们弯腰站在城门口迎接驾着战车前进的亚历山大国王和其后的将军和士兵,诗人和乐者们高声吟唱着赞美征服者亚历山大丰功伟绩的赞歌。

       ——而城市的北面远处,层层庞大阶梯筑起的巨石高台上,大流士一世所建的苏萨王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跳动着火焰般的光芒。

       以暗灰石为基,以大理石为饰,黎巴嫩雪松成廊柱,釉彩琉璃砖做宫墙。

       圆柱颀长的柱身上刻着垂直的凹槽,动物形柱头上刻着精美的植物雕饰;宫墙上不仅涂饰着鲜亮精致的金银、象牙、天青石、绿松石和红玉髓,还有精美的釉彩浮雕砖描画着王室侍卫、行军战士、来朝贡伍以及各式各样的动物——整座苏萨王宫,是一个埃及、爱奥尼亚、巴比伦、亚述等等波斯帝国治下诸行省的艺术融合出的完美结晶,却依然有着典型的波斯风格,雄伟壮丽到无可比拟。

 

       苏萨总督阿布莱提斯诚惶诚恐地将亚历山大迎进觐见大殿,马其顿国王却看都不看一眼那些精心准备的豪奢器物用具,只冷声吩咐把阿布莱提斯和他的儿子押下去待审。

       身为皇家持盾卫队指挥官的梅斯罗斯毫不犹豫地指挥属下擒住了大惊失色、企图反抗的总督父子。

 

       ——一群蠢货。

       梅斯罗斯在心中冷笑。

       他们以为国王远征印度已有年月,命运女神早已注定让他死在印度河彼岸,于是无所忌惮地肆意欺凌百姓、洗劫陵寝、胡作非为,安心地一笔勾销了关于亚历山大回来的任何顾虑。

 

       亚历山大陛下行事决定永远雷厉风行,在审问完毕的第二天,总督父子就被公开处决了。

 

       “接下来我们也许会有场盛大的喜事了。”在阿布莱提斯父子被处决的几天后,相熟的近身护卫官佩尔狄卡斯邀了梅斯罗斯一起喝酒,侍女们在他们身后打着孔雀羽扇扇着风。

       “喜事?我还以为这次来苏萨主要是为了处理那些蠢货。”梅斯罗斯抚摸着金酒杯上浮雕的精美花纹。

       佩尔狄卡斯懒懒地斜倚在希腊式躺椅上:“那些蠢货是要处理干净没错,不过你我也不会错过这场盛事。”

 

       梅斯罗斯挑起眉看着他。

 

       “据说陛下打算迎娶大流士的女儿,并且举行一场集体婚礼,我们都有份。”佩尔狄卡斯压低了声音。

       “集体婚礼?陛下不是已经娶了罗克珊娜王后了么?”梅斯罗斯奇道。

       佩尔狄卡斯哈哈大笑:“伙计,你父亲只娶了一位妻子,你不会就忘了我们是可以娶很多妻子的吧?”话音一转,“但先是巴克特利亚人,再是波斯人……我们的陛下的确是越来越倚重东方人了。”

       梅斯罗斯不置可否,没有接话。

 

       两人沉默地喝了一会儿酒。

       一时间庭院中只有琴师弹拨的竖琴声,在喷泉的潺潺水声里显得格外轻柔悦耳。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自己的新娘是谁了?”梅斯罗斯打破了沉默,漫不经心地示意了一下,身边侍女捧起一个双耳的细颈酒罐为他添了酒。

       “何止,连你的新娘我都知道应该会是哪位了。”佩尔狄卡斯眯起眼睛,“他可是和你刚刚提到的那位夫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梅斯罗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字眼。

       佩尔狄卡斯转了转酒杯,狡猾地瞥了一眼梅斯罗斯:“巴克特利亚的芬巩,听说过这个名字没?”

 

       “巴克特利亚的芬巩?”

       饶是沉稳如梅斯罗斯也忍不住惊讶地抬起头。

 

       “你也算是独一个了!”佩尔狄卡斯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倏尔低声道,“我听说陛下的意思是想让马其顿和波斯联姻,所以那些波斯的显贵家族,每家都至少得有一个。”

       “但那些至少都是女人。”梅斯罗斯晃了下金酒杯,杯中的葡萄酒红如宝石。

       佩尔狄卡斯毫不在意地喝了口酒:“这有什么,想想我们的陛下和赫菲斯提昂………而且据说那男孩样貌非常出众,并且还只有十四岁——十四岁的男孩啊,这可是希腊人所赞美的‘爱神的花朵’(注释1)。”他意味深长地嘿然一笑,“要我说,梅斯罗斯,你可算是走大运了!”

 

       梅斯罗斯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他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巴克特利亚………他和芬国昐有什么关系?”

       佩尔狄卡斯有点严肃地坐直了身体:“梅斯罗斯,我知道你父亲………”

       梅斯罗斯挥了下手:“别激动,我父亲失踪在格拉尼库斯不是任何人的过错,而且我听说巴克特利亚的领主也失踪在那次战役里。”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所以,芬巩是芬国昐的儿子?”

       听到梅斯罗斯主动提起了他父亲费艾诺的失踪,佩尔狄卡斯放松地靠回精美的刺绣软垫上:“没错,他就是芬国昐的长子和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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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那位被两位马其顿将领提到的少年,正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花园中。

       作为巴克特利亚的领主家族,他们在都城苏萨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府邸——然而从六年前开始,他就几无再踏足过这座百合之城。

 

       月光冷冽似冰。


       芬巩抚摸着膝上横着的一柄长剑,寒如星辰的剑光反射在他脸上。

       自从六年前领主芬国昐失踪在格拉尼库斯,只剩下这柄他为长子仿照自己配剑凛吉尔打造的长剑,成为芬巩唯一可以寄怀父亲的遗物。

 

       “Findo。”

 

       芬巩抬起头来,看到未带任何侍女的母亲抱着熟睡的雅瑞希尔朝自己走来,身后跟着紧抿着嘴的图尔巩。

       他立刻放下剑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母亲,您怎么…………”

 

       阿奈瑞看着自己的长子,美丽的灰色眼眸中是再也掩不住的痛苦。

       六年前丈夫的失踪,她眼睁睁地看着才八岁的长子一夜之间就扛起领主家族的重任;

       六年后波斯的战败,她只能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长子为了整个家族牺牲了自己。

 

       看到母亲清丽的面庞上无声无息地流下了两行泪水,芬巩忍不住一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和怀中的小妹,一手搂住了年幼的弟弟。

       “嘘……嘘………不要哭,不要哭…………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们。”


       阿奈瑞更加痛苦地摇着头,声音几近哽咽:“Findo……Findo………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啊…………”

       年幼的图尔巩咬着牙齿,紧紧揪住了兄长的衣服。

       芬巩闻言搂的更紧:“听我说,伊斯坎达尔(注释2)是位真正的王者,他像居鲁士王一样宽宏而仁慈,非常敬重我们的王室,马其顿人也没有凌虐我们的人民。”他低声安慰,“而且我的希腊语不错,可以很好的和他们交流——事情没有那么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这是这世上他仅剩的血亲,拼上他的一切也绝对会护得他们周全。

       少年抬起头来,神色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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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大的征服者马其顿国王将要举行盛大隆重的婚礼迎娶波斯公主的谕旨很快就下达了,他将娶大流士三世的长女斯妲特拉公主和阿尔塔薛西斯三世的幼女帕瑞萨娣丝公主为妻,而大流士三世的幼女德莉比娣丝公主则被赐婚予赫菲斯提昂——因为亚历山大希望赫菲斯提昂成为自己的内弟,将来他的儿女就会是自己的外甥或外甥女,他们的后代就拥有真正的血亲关系。

       与此同时发出的旨意还有让他高贵的伙友们一起举行婚礼,而新娘则来自波斯最显赫的家族。


       按照亚历山大的意思,婚礼将按照波斯的风俗举行,这就意味着无尽的绮靡奢丽。

 

       ——在走进广场上那座堪称帷幔厅堂的婚礼帐篷时,梅斯罗斯也不禁为这种东方式的豪奢华美而惊叹。

       巨大的帐篷顶部和四周垂挂着无数刺绣精美、缀有珍珠的金丝幔帐,阳光透过幔帐缝隙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洒下束束光线;高大的镀金支柱柱身上交织缠绕着鲜美花环,一缕缕甜美芬芳的香氛从四周的镂花香炉中袅袅而升;而将要举行婚宴的高桌上铺着刺绣台布、摆着金银器皿,旁边是一张张波斯样式的金椅,空位以待它们的主人。

 

       头戴波斯王冠、身穿波斯王袍的亚历山大坐上了主位,赫菲斯提昂毫不意外地坐在了下首第一位。

       国王的伙友们也按照顺序,逐一坐到了属于自己的坐位上。


       亚历山大带头举起了金杯:“西方的马其顿和东方的波斯将在今天融合在一起,众神会见证这场属于两个伟大民族的婚礼!”

       “众神祝福!众神祝福!”诸位新郎举杯高声应和,一时间喧笑的祝酒声不绝于耳,传遍了整个婚礼帐篷。

       祝酒完毕,号手就吹响了喇叭,宣告了众新娘的到来。

 

       梅斯罗斯一边转着金酒杯一边抬起眼睛。

       只见在侍女的指引下,一位戴着丝绸头巾和黄金头链、裹着一身华丽衣袍的少年向他走来——那身蓝银长袍边缘上镶着贵重的雪白皮毛,这是巴克特利亚贵族的标志(注释3)。

 

       “爱神的花朵”——梅斯罗斯一瞬间想到了佩尔狄卡斯那家伙当日的戏言。

       少年有副稚嫩却英气的出众容貌,浓黑双眉扬如鹰翅,灰蓝眼眸亮如明星,特别是一头黑亮似鸦羽的长发极其引人注目——简直堪比来自遥远东方“赛里斯”的贵重丝绸——两鬓垂下的发辫中还细细地缠绕了金丝。

       ——苏萨的阳光透过华美幔帐照下来,正好反射在少年发辫中的金丝上,映入梅斯罗斯眼帘中的便是那抹璀璨光芒。

 

       这是马其顿的梅斯罗斯第一次见到巴克特利亚的芬巩。

 

       芬巩走到他身边,向梅斯罗斯微微低头行礼致意,仪态无可挑剔,但是略带僵硬的动作还是泄露了他的内心。

       梅斯罗斯暗暗叹息了一声——这个男孩甚至比他的三弟凯勒巩还要年幼些——主动伸手握住了芬巩的手,拉着他坐下,低声说:“别紧张。”

       ——这句话发生了效力。

       芬巩微微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了梅斯罗斯,灰湛中透着一抹蓝的眼中仿佛有星光闪烁,终于慢慢地露出了第一个微笑。

 

       “我是芬国昐之子芬巩——您好,阁下。”他低声开口,声音是少年式的清朗,“不过在我们的语言里,我的名字是Findekáno。”

       然后又仿佛有点难为情地抿了抿嘴,但依旧大胆地说出口,“您也可以叫我Findo。”

 

       令梅斯罗斯意外的是,少年的希腊语说的相当流利。

       芬巩看出了对方的惊讶:“我父亲为我请过优秀的希腊语教师,他很早就认为终有一天我们会面对希腊人。”

 

       “您的父亲是位智慧的人。”

       梅斯罗斯铁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趣味的光:“那么,费艾诺之子梅斯罗斯向您致意,阁下。”他紧了紧交握的双手,“在我们的语言里,我的名字是Nelyafinwë——当然,您也可以叫我……Maitimo。”微微迟疑了一下,梅斯罗斯决定告诉他自己这个更具有亲密意味的名字。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福至心灵般不约而同地一齐笑了起来。

 

       此时,亚历山大和赫菲斯提昂的新娘——容姿端丽、娴静矜持的波斯公主斯妲特拉、帕瑞萨娣丝以及德莉比娣丝已经各自坐到了丈夫的身边。

       坐于主位的国王握住了新娘的手并且亲吻了她,于是众人纷纷照做。

 

       梅斯罗斯举起早已握紧的手置于唇边,然后俯下身亲吻芬巩的额头——顿了一下,又吻了吻了少年柔软的面颊。

       又一次出乎他意料,年少的男孩居然勇敢地主动印上了他的嘴唇——一个轻柔却毋庸置疑的吻。

       这个才初次见面的小家伙,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带给他惊喜。

 

       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就是各种盛大的庆祝活动,而新郎便可以带着自己的新娘回家。

 

       梅斯罗斯带着芬巩回到了他的府邸——现在是属于“他们”的府邸了。

       甫一进门,芬巩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盾牌,中间是一颗闪耀的八芒之星(注释4)。

       ——费艾诺之星。

       他忽然没有一刻比此时更明晰地意识到,这个身形高大、红铜长发如灼金烈火的男人是费艾诺家族的长子——那个和他父亲作战,最后一起失踪在格拉尼库斯河畔的马其顿将军。

       梅斯罗斯看到在婚礼上已经放松下来的少年身形忽又重新僵硬,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墙上的家族徽章,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想到了什么。

       他立刻转身拥住了芬巩:“放松,Findo。”梅斯罗斯低声安慰,“我父亲的确就是六年前失踪在格拉尼库斯河的费艾诺,我知道你父亲芬国昐领主也失踪在那里——这不是任何人的过错,不要用它来恐惧别人或者惩罚自己。”

       “宙斯在上,你比我的弟弟还小………今夜好好休息,Findo,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做。”他的声音低而沉稳,隐隐带着一点怜惜。

       “我相信你。”沉默了片刻,被拥在怀里的芬巩低声回答,反手回抱住了梅斯罗斯。


         在新婚之夜的最后他们相拥而眠,百合花的甜美香气在庭院喷泉带来的凉意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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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华的宴会通宵达旦地庆祝了五天,婚礼当天成婚的马其顿部将足足有八十对,每一对新人都得到了亚历山大贵重的贺礼;而参与欢宴的宾客超过九千人,每位也都被赐予了一杯装满美酒的金杯。

       同时,因着婚礼上亚历山大宣布与东方女子结婚的马其顿军人可以享受免税的权利,期间举行婚礼的将士有一万对之多,国王也相当大手笔地向每对新婚夫妻都赠送了礼物。

 

       通过这场婚礼,征服者亚历山大现在可以宣称自己已是伟大的居鲁士大帝和阿契美尼德王室的继承者,是合法的波斯王位继承人,期待着他横跨东西的庞大帝国未来光明无限、万世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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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 Castaigne绘制的马其顿与波斯、亦是欧洲与亚洲联姻的苏萨之婚场景



想写居鲁士大帝的陵寝是我的私心………作为一位一手创建了横跨欧亚非三洲的庞大帝国的开国君主,他的宽容却几乎达到了古代世界的顶峰:他击败了企图谋害他的外祖父,但却让他颐养天年;他打败了和波斯世仇的吕底亚,但仍把吕底亚国王克洛伊索斯当作一个国王对待,还听从了对方的忠告;他征服了巴比伦,但释放了“巴比伦之囚”,还派军队护送他们回故乡;他向来严令军队不许扰民,尊重被征服处当地的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他征服了那么多国家和那么多文明,但那些文明却没有因此而毁灭沉寂、反而发扬光大。

与其说他是一个文明的征服者,不如说他是一个文明的崇拜者——他是他那个时代的奇迹。

所以居鲁士大帝是古代西方君王中我唯一真正敬仰钦佩、并且希望能亲自前去祭拜的帝王。那段石柱上的古波斯文铭文在两千五百年后的今天依然未曾被磨灭,铭刻在伊朗帕萨尔加迪的居鲁士大帝陵前,字句简单却气势傲然。

而亚历山大大帝谒拜这位波斯帝国缔造者的故事我也一直很喜欢——两位心胸宽广的卓越统治者隔着时间长河的一次遥相远望与精神交汇,他们是真正的大帝。


居鲁士大帝的陵墓




墓前石柱上的古波斯文、古埃兰文和古巴比伦文的铭文:“我乃居鲁士王,阿契美尼德宗室。”



注释1:古希腊盛行同性爱,而且通常是年长的“爱者”成熟男性(其年龄应当在20岁以上)和年少的“被爱者”青春少年(其年龄一般在12至18岁)。

古希腊的一位诗人曾这样说过:

十二岁的少男确实可爱,而十三岁的少男更令人向往。

十四岁的少男还是爱神的花朵,十五岁的少男更招人爱怜。

十六岁的少男简直是动人极了。

而十七岁呢,这时的少男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轻易去追求的,大概只有宙斯才有这种权力。

——“爱神的花朵”这个形容,是不是有点令人想到“埃尔达之花”…………【被PIA飞】

注释2:“伊斯坎达尔”是亚历山大的波斯语别名。

注释3:此处服饰描写为私设,不过巴克特利亚人的服饰因为气候环境原因的确是毛绒绒的~~~和毛绒绒的熊家真是不谋而合> <!!!

注释4:马其顿的维吉纳太阳标志,和费艾诺八芒之星略神似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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